卷首感言：近来看到几篇关于“马列主义中国化”的博文，引起了我的忧虑，因为它们太空洞，太教条，太口号、太霸道、太没有以理服人的说服力，把有血有肉的、鲜活的马列主义变成了僵硬的框架！我非常委婉地跟帖，发表了自己的浅见，也客气地作了一点建议。另外有博友严肃、尖锐但不失善意地提出了批评。我觉得这正是光明博客需要的学术氛围和格调。所以，将十多年前的一次关于信仰问题的对话从我们的著作中摘录下来，略加改写，以就教于博友，看看有没有一丁点儿“中国化”。
迷信=宗教信仰吗？
――关于信仰问题的讨论（1）
有一年春节前，长沙市岳麓区举办春节茶话会，会场布置很别致，主席台空着，会场里安排了许多小圆桌。与会者都是几个人围坐在一张小圆桌旁，但事先安放了在每一桌就座的人员名单，用三角形的名牌排定了座次。我因为是区人大代表里年龄较长者，被安排在区委书记、区长、区武装部长靠近主席台那一桌。会议快开始前，我向书记、区长建议：何不把古麓山寺的主持、云麓宫的道长请到我们这一桌来？书记、区长同声问：何故？我答道：您看，您三位――党、政、军，我加上他们二位岂不正好就是――儒、释、道。书记、区长欣然接受了我的建议。遗憾的是，道长那天没有到会，只有主持坐过来了。我与他攀谈起来。
我说：“长老，迷信是一种盲从……”我的一句话还没有讲完，长老立即就面有愠色，我自知失言――其实也不是不尊重宗教，而是我把一句话的顺序讲颠倒了――我马上把应该放在前面的半句赶快补上：“而宗教是一种信仰！”长老明白了我的好意和虔诚，立即转愠为笑。我看到气氛已将调整过来，接着说：“迷信是无中生有，宗教是有里看无；迷信是干了坏事求怪力乱神保护不受惩罚，宗教是劝人为善、与人为善；迷信不怕下地狱，宗教向往上天堂。”
长老高兴地对我说：“教授能悟到这些，要是入我空门定会成为一名高僧。”
我谢曰：“弟子尘缘未褪，上有八旬老母，中有恩爱糟糠之妻，下有一双尚未成年、工作的儿女，恐怕还得在凡间受苦啊！”